凌守夷几乎是跌跌撞撞冲出的侧殿。
少年骇白了一张脸。做梦也没想到继跳窗偷窥之后,自己竟又作出这般下作之事。
微抿了薄唇,强压下浮游乱想,凌守夷又竭力恢复回往日足不染尘的,清冷淡漠。
只是到底还是情难自禁,食髓知味。
有一便有二。
接下来数日,夏连翘所居的侧殿,每到夜深,总有登徒子到访。
对方照例是在动手动脚前施以咒术剥除她五感之三。
但在夏连翘看来此人所作所为,实在是掩耳盗铃,徒留触觉味觉,又闷骚得令人发指。
她心里觉得好笑,也不欲拆穿这位道貌岸然的凌道长。
“你若想掀开我,大可直接对我动武,”少女趴在他胸膛前,恬不知耻地眨着眼,大言不惭道,“何必这样欲拒还迎,我说对吗?小道爷?”
凌守夷脸上神情一阵晦涩不定,哑着声,又重复了一遍,“放开我。”
她拼命摇头,“是谁每天晚上偷亲我的?”
凌守夷说不过她,少年呼吸一沉,陡然冷静下来,语调微冷,“你到底下不下来?”
夏连翘怎么会让他逃了?自然是充耳不闻。
凌守夷阖了阖眼,吐出一口气,似乎已到了临界点,“既如此,这是你自找的。”
话音未落,少年骤然间发了狠,将她一把掀翻在地。
夏连翘没料到他会突然发难,一时不察,竟被他逆转了攻势。将她压制在身下,少年如雪般
澄澈疏冷的双眸瞳仁紧缩成针尖大小的一线,眼眶泛红,大脑嗡嗡作响。
报复她。
他要报复她。